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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猛然间，他觉得那个人影有些像佟佩。

    “佟佩，”她忍不住小声叫道，但仿佛被阻塞的喉咙里根本不出任何声音。

    隐隐约约的，白葳感觉一刹那，水面上逐渐模糊的人影对着她笑了笑，那泓笑看上去让人捉摸不透。似乎笑里满是狡黠，又似乎不带有任何恶意。

    看着，白葳感觉自己眼前的溪流开始变成了另外一种颜色。而这种颜色是她不愿看到的。

    整条溪水仿佛被人用涂料点染，变成了一片血红。

    “血，”白葳不禁轻喃。甚至，隔着不到一米的空气，她便能感受到一股浓烈刺鼻的血腥味。

    “血”字出口的一瞬，白葳感觉自己一刹那从那片寂静无声的旷野上迅回来。

    眼前仍旧是刚才睡下前的教室。

    墙上，挂钟上的时刻不过走过了十分钟。

    潘妮隔着窗看见白葳醒来，之后向教室走去。

    走到教室里，白葳脸上的反应让她有些意外。

    “出什么事了吗？”潘妮柔柔的眼神在白葳满是汗渍的两颊上停下。

    “没事，是噩梦，”白葳说着，大口喘着粗气。

    潘妮把手搭在白葳身上，之后用纸巾将她前额上细密的汗液轻轻拭去，“是不是过度疲劳导致的？”

    白葳摇了摇头，“我也不知道。”末了，她似乎一下子回忆起梦里的一个细节，赶紧补上一句，“不过我梦到佟佩了。”

    “佟佩？”一刹那，潘妮脸上的表情在两颊僵住。

    白葳没想到潘妮听见佟佩的名字会是这样的反应，关切的问上一句，“潘妮姐，有什么不对吗？”

    也许是意识到刚才自己脸上的异样，潘妮同样摇了摇头，“没什么。我只是有些好奇罢了。毕竟，”说到这里，她欲言又止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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